2015年 07月08日 星期三 天氣 : 台北▼

國度復興報 Kingdom Revival Times

  • 我們不靠自己,只靠叫死人復活的上帝。

    —哥林多後書1: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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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

◎殷穎牧師/資深文字牧師
我寫過一篇《誠實在今天還有它的市場嗎?》曾引發一些關注與討論;但由各方面來看,今天「誠實」早已失去了它的市場。因已沒有人將誠實當一回事,謊言滿口,不假思索,衝口而出;人與人之間,國與國之際,都盛行謊言;甚至連以誠實為基礎的教會,謊言也有其市場;只有聖品人與信徒在翻開聖經時,才會敬謹面對誠信,但聖經一闔起來,謊言往往就會衝口而出。牙齒與嘴唇這兩道防線,根本是虛設、是擺飾,紅口白牙都以講謊言為能事。昔以賽亞先知,看見神的榮耀後,悚然警覺自己是一個有罪的說謊者,他衝口而出:「禍哉!我滅亡了!因為我是嘴唇不潔的人(謊言者),又住在嘴唇不潔的民中(生活於謊言社會),又因我眼見大君王─萬軍之耶和華。」(賽六5)在人間是無一人能免於不說謊言。
虛謊─當代的人生顯學
謊言為朵朵毒花,都要落實成為毒果。毒果有許多種,之一為今日人人都無法避免的各種含毒食品;在中國有毒奶粉及各種毒食品;在台灣有塑化劑與毒澱粉製品,還有最近的黑心油事件;在美國也有許多毒牛肉、豬肉,肉內含有超標的瘦肉精。這些毒食品,製作精良,包裝精美,比無毒的還要吸引人,毒花、毒果都特別吸引人目睛,也最能討好人的味覺。罌粟花美,但其結果極毒,會致人於死。謊言才是甜言蜜語,真理反而平淡無奇,所以世人往往棄真理而就謊言,且趨之若鶩。這正如當年夏娃看見「悅人眼目」之分別善惡毒果,便不顧神的命令,摘下立刻就食。
但在一個充滿了謊言的社會中,也有一股清流,還有人堅持要倡導誠實,當今大書法家董陽孜丟棄了紙筆,以漂流木拼出一個「誠」字。幾年前,先在台北的101大樓展出,前一陣子又在高雄會同著名詩人余光中再將她的漂流木「誠」字展示,以提醒世人勿忘誠實。其立意既創新又原始。「誠」這個字在筆墨與語言中,早已失去表達的真義,只好以原始的木頭,而且是漂流木才能顯示了;所謂禮失而求諸野,但人之「誠信」失,則只好求諸物。
誠實原本為中國儒家的精神象徵,孔子曰:「天下之達道五,所以行之者三;曰君臣也、父子也、夫婦也、昆弟也、朋友之交也。五者天下之達道也。知、仁、勇三者,天下之達德也,所以行之者,一也。」朱熹詮釋說:「一則誠而已矣,達道雖人所共由,然無是三德,則無以行之;達德雖人所同得,然一有不誠,則人欲間之,而德非其德矣。程子曰:「所謂誠者,只是誠實。」可見誠實為儒家的基礎哲學與實行的唯一心法。惜乎由古至今,誠實已徹底被顛覆揚棄,所以孔子之道便行不通了,孔子當年的失落感令人同情與嘆息。子曰:「道不行,乘桴浮於海」(《論語》<公冶長第五>)孔子在兩千年前的夢想,我們終於在今日為他實現了;誠道既在中國難行,而今孔道不但能浮於海,更出了洋,到歐美各國設立「孔子學院」去了。但「誠實」出口如果也找不到銷路,恐也無法再回頭轉內銷了。
如今誠實已淪為漂流木了,而漂流木則出於大自然,因誠實本為天道;整本《聖經》之精意,不就是耶穌教導門徒的一句話:「你們的話,是,就說是;不是,就說不是;若再多說,就是出於那惡者」(太五37)嗎?這正是基督教倫理的核心價值。
看看今天的道德市場,虛謊大行其道,人說謊的技術,早已爐火純青,成為一種生活的「藝術」了;有些地方的父母,由孩子小時候便將說謊的技術傾囊相授;教導孩童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不能對別人說實話,因為人都是處在一個虛謊的社會中,你一說實話便死定了。孩子長大了,也生了孩子,再傳承下一代,如此代代以虛謊相傳,以此為人生第一要義。這種情況並非是講五十年前的舊事,而是講今天廿一世紀的現代新鮮人,虛謊為當代的人生顯學。其實人說謊的歷史十分早,遠自亞當夏娃人類的老祖宗開始,即已步上虛謊之路。人類的基因中早已為虛謊佔據;說謊其實不必父母教導,人生而會撒謊;如將一個嬰兒置於無人的荒島,長大了不必與社會接觸便會說謊,這是「天賦」的本領,是生而知之的。
這樣看來,人間已充斥了虛謊,「誠實」根本沒有市場,誠實早已為人遺棄;董陽孜的漂流木「誠」字,無論安置在那裡展示,人人都會說很好、很美,但人人也都仍舊在說謊,所以董大師的「誠」字漂流木,命中注定還要繼續漂流下去。孔子的「誠」道,漂浮出了海,應該也漂不回來,因為我們早已將「誠實」掃地出門了。
黑色的誠實
「誠實」真的已經在人間絕跡了嗎?否。「誠實」不但仍有市場,而且在今天比以往任何時代更吃香,這是真格的,一點也不含糊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我剛剛看了一部電視影集《懸崖》,而且為其情節受了感動,也使我憬悟「誠實」在今日比任何時代,更有價值。《懸崖》是一齣間諜連續劇,講的是滿州國內之間諜鬥爭的故事。演員大都能恰如其分,但全劇充斥的卻是謊言與欺騙。爾虞我詐,本為間諜片之常情,劇中對敵雙方如抓到對方的間諜,要審出實情,便要施用各種惡毒的酷刑,逼其吐出實情,而實情即誠實無偽的狀況;敵對雙方,一面自己要耍詐,另一面卻要對方交心講實話,這不是自相矛盾嗎?而且還要用盡各種殘酷的手段、計謀,以欺騙對方,但目的卻是要得到對方的真相。所以這應是一個虛謊的遊戲;都要以虛謊、奸詐並以最殘酷的手段來取得敵方的「誠實」。按做事做人要誠實誠懇,不是做人的基本條件嗎?誰願意對方以虛偽待己,而自己卻要以誠實待人呢?以虛對假,以諜對諜,便成為天下人類的重要文化了。看來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還是極其重要的,但人不是要以誠實對誠實,以真實對真實,而是要以虛偽欺騙,詐取對方的真實,所以用刑具逼出來的真實與誠實是帶有血腥味的,是有人要付上生命做代價的。撒但將人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改變了基調,要用血腥的殺戮手段才可取得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。這樣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還具有它本來的意義嗎?今天無論是「維基」的解秘,或史諾登所曝料的美國國安局監聽機密,大半都屬於此類黑色的誠實。
由此可以看出今天人對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還是需要的,不但有它的市場,而且具有高價的市值。但這種以欺詐與強暴手段取得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,取得之後都早已變了味,也變了質,已不是人良心中的誠實與真實了。以這種手段取得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,已與謊言無異了。
看來,「誠實」還是很有市場的;不過,不是道德的市場,而是虛假的黑市場,以此種非常手段取得的「誠實」與「真實」,背後往往會有一灘黑色的血液及許多枯骨與亡魂,是屬於撒但用虛謊泡製出來「黑誠實」,並非孔子標榜的儒家的不誠無物的誠實,更不是基督所講的「是就說是」的真誠實。
真正的誠實
拐了一個大彎,再回到原來的問題,「誠實」在今天還有它的市場嗎?有,肯定還有。因為惡者加料製造的「黑誠實」後面,真正的誠實還是人內心中的渴求。假誠實之所以有市場,正是因為它要掩飾真誠實。市場上出售的黑色偽「誠實」,最後都要在白色的大寶座下(按即人類最後的審判)顯出原形,而其結局便是火湖的永死。
主說:「你們的話是就說是,不是就說不是,若再多說,就是出於那惡者。」是的,黑色的「誠實」正是屬於撒但惡者,所製造(多說)出來的。
真正的誠實之「大是」,必須經過基督十字架的寶血洗滌,才會成為真正的誠實。才是真正的「是」,因為「是」就是神自己的名號。未經十字架寶血洗滌的「是」與非無異,多半是惡者所加工的,不是真正的「是」。真正的誠實之「是」,是要經過基督寶血的洗禮才為真正的「是」,與真正的誠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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